停笔的时间一久,随很难拿起来,即使已经开了头,也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,这就是我此时此刻的尴尬,但是,内心里一直在劝说自己,写点东西吧,这不是写好写坏的事,而是对自己过往人生的一段梳理,当下的回忆与彼时的心境虽是两回事,可从回忆中获得的内心的安宁却是实实在在的,平静、安详,就象是享受午后的阳光,或是夕阳中的晚霞。
——写在前面的话
(一)
具体已说不清那时的我是多大,我想大概是刚刚上小学吧。
那是一个秋天,因为是香瓜成熟的季节,香瓜在地里成熟后,不能存放太久,很多的菜农便拿出来卖,街头巷尾就会出现菜农的身影,推车的、赶马车或驴车的,却很少有人用担子挑。有卖香瓜的地方一定是热闹的,很多人围拢过来,拿起瓜,闻一闻,拍一拍,耐心地挑选着。
没在黑土地生活过的人一定想像不出香瓜那鼓香气,那是真真正正的瓜香,距离数十米远就可以闻到,几年前读过一位名人写的散文,形容山上花的香气时写道“若不是风大,空气一定会凝结了”,此时我回忆起来,香瓜的香气应该也可以使空气凝结吧。
我和奶奶去买香瓜,我手里拎着用塑料带编成的篮子,奶奶在前,我在后,奶奶选中后就装在我手上的篮子里,选瓜的人不少,将马车四周围了几圈,一个卖瓜的人根本忙不过来,奶奶挑了几个大瓜后,就跟我说让我回家,可是还没上秤称,还没交钱呀,我的脚步迟疑着,一边奶奶的催促,一边是偷拿瓜的害怕与慌张,最后,还是听了奶奶的话,应该说是逃回家里吧,心跳得厉害,不一会儿,奶奶也回来了,手里拿了两个瓜,嘴里埋怨瓜卖的太贵,这两个瓜就花了不少钱,再后来,那偷回来的瓜都有谁吃了,好不好吃,我都没什么印象了。
偷瓜的事自始止终也没敢跟父母说,只有奶奶和我知道,几十年过去了,奶奶早已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去世,这样,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我一个人,大概是我这个人过于胆小吧,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出格或过分的事儿,所以,这样的一件与偷相关的小事让我记了几十年,并且,随着年龄的增长,逐渐清晰起来。我想,当时的那种慌张一定是让我很难受,因此记忆深刻,并提醒自己不要再做类似的事,果然,数十年以来,再也没有类似的经历。
(二)
无论发生过什么事,对香瓜的喜爱是没变的,那熟悉的香气和特殊的味道让我一直无法释怀。
09年秋,我回东北老家一趟,那是离开老家十余年第一次回去,第一趟逛街,买了两样水果,一是二十多斤重的大西瓜,另一个就是香瓜,吃得不亦乐乎,痛快难以言表。
几个月前,东北老家的人来厦门走亲戚,带了几个香瓜,亲戚和我是同事,猜想我一定喜欢,就送给我,这样,我又过了一次瘾,香香甜甜的享受一番,我所享用的,除了香瓜本身,我想,还有对家乡的怀念和对童年的眷恋吧。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