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我还好,不用惦念,尽管我还不确定,除了父母以外,有谁还在惦念着我,但我想,总不会惨到只剩下我自己吧。
(一)
我还会在凌晨醒来,醒来的感觉还是一样的不好,我承认,我是无助的,气愤得想打人的心境早已过去,那只是发生在失眠初期的事儿了,好遥远,好朦胧,就好像那份心境从来没靠近过我。
我醒了,不敢看手机,怕知道具体的时间,只靠感觉,只靠感觉来体验时间,一分一秒的飞逝,从凌晨走清晨,应该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吧,因为在这段时间里,我可以想很多很多的事情,过去的,现在的,将来的,累了我就换一个内容,连续地想像着,一幕幕竟非常真切,是不是它们真的发生过或将要发生呢?
偶尔,会有喝醉的人,大喊大叫,痛苦的歇斯底里,或是在钢筋水泥的建筑物里的某个方格子里,一对夫妻身份住在一起的人相互争吵,用极其恶毒的语言诅咒对方,就象是几世的仇人相见,就象是彼此要饮尽对方的血,接着是摔打的声音,哭泣的声音,然后是无声,我都可以听到,很清晰,我告诉自己,这是我的邻居,说不定昨天还曾见过他们挽手说笑,现在却要以这种方式相见,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真的无法想象,这已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之外。
是的,我很好,因为这样糟糕的事情没发生在我身上。
(二)
我还是没想好,人为什么而活着,又为什么要死去,尽管这个题目很老套,可它却总在困扰着我。
当此时的我看清了二三十年以后的自己退休时的状态:自己的生活,自己的一切,我就开始怀疑这之间的二三十年的时间对于我是不是有意义,我还有必要一日日地度过吗,这样的重复状态是我想要的吗,然后,又回到为什么活着,为什么没死去的问题上来,尽管我深知,这些问题不能做非彼即此的回答,可总要找出一些意义,一些除了人们所说的正常人生活之外的自己认可的意义,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,难道这一点点特别的意义只存在于我的博客和日记里?还是曾无数次对自己说过的老话:人总得要为自己的生存找到牢靠的理由。
我知道,这一切都是在庸人自扰,可谁让我总在想着自己应该与别人不同,总认为自己是特别的,就像是《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》中,在毕业时,当被问及理想的时候,柯景滕说:“我要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,让这个世界因为有了我而有一点点的不一样”,这种心境难道只有未步入社会的青年人才会有吗?决不是,它深埋在每个人的心中,只是,大多数人的这种想法早已被现实磨得不见踪影,大概,这就是我会被这部电影感动的原因吧,除了那份单纯的初恋,又看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,又唤醒了内心中曾经的那点儿出格的想法。
数年以后,我继续着那个要与众不同的梦想,只是,没人能告诉我如何做才能让我与众不同,所以,我仍在失眠,仍要做无数徒劳的思考。
是的,我还好,因为我还能思考,而且,我健康。
(三)
认识我、了解我生活状况的人会告诉我,我狠幸福,真的很幸福,要学会珍惜,是的,我承认,在某些方面我是狠幸福,我可以感受得到,很真切,触手可及。
我努力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活,亲人朋友都是如此的友善和谐,即便是在身处逆境里,我也深知,一切都会好起来,因为我心地善良,向来与人为善,对恶的事物向来木讷,感知不到。
可生活中总会有不尽如意的地方,试着去接受他们,然后,问问自己,能不能把结局变得好一点,顺心一些,遗憾能不能弥补,尽自己最大努力少留下遗憾,努力了便不后悔,就可以安心。
是的,我还好,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处理那些不如意,并且,我才刚刚开始有谢顶的趋势。
(四)
我们习惯于将完美的一面展示出来,把缺憾偷偷地深藏起来,作为迎合,我们听到的多是赞美之言,然而,这一切都无法解决内心的困扰,生活从来就不乏痛苦,我们所能做的是即可以感知幸福的甜蜜,又能品味困扰的苦楚,两者本就是伴行的,交叉的,这才是完整的生活,
是的,我还好,希望你也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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