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困于城市之中,本以为对故乡的景色都已慢慢忘却,回故乡以后,凝望夜晚的星空,行走在幽静的小径,静观翠绿的庄稼,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在心中悄然升起。
故乡的天很蓝,蓝得清澈透明,云很低,低得感觉就在头顶,伸手便可以摘下一朵来,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夜晚的星空。故乡的夏夜来得特别早,七点过后天空即被黑暗渐渐吞噬了。不足万人的小区,人们习惯于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,夜晚降临后,人们早早的休息了。八点过后,四周竟出奇的静,那偶尔的狗叫声让夜晚显得空旷遥远。没有月,星星散满天空,洁静明亮,象是被高高挂起的灯,点缀着漆黑的天幕,一条长长的银河清晰可辨,让夜有了浪漫的色彩。偶尔可以看到流星,在不经意间突然划破长空,留下一条光亮的轨迹,并久久刻在脑海,挥之不去。寂廖的夜,微凉的风,闲散的心情。
回屋后,躺在火炕上,温暖而踏实,还没来得及多想,竟已进入了梦乡。
清晨。三点刚过,天已放亮,既然醒了,索性起床吧,我心里对自己说。从院子里走出去,是一条只容两辆车通过的水泥路,路两边是整齐的平房和种满庄稼的田园。八月,正是庄稼成熟的时候,豆角、杮子、茄子、辣椒,满目都是果实,那曾经高傲又苗条的向日葵已经低低的垂下了头,处处都洋溢着收获的喜悦。水泥路两边的小巷都是土路,由于行走的人少,满地是茂盛的野草野花,只留有一条窄窄的弯弯曲曲的小路。
水泥路的尽头就到了小河边,只需穿过一条小路,而这小路窄得竟只能容单脚通过,没办法,也只好踏着两边的野草了,草爬着地面生长,很低,叶子小小的,挂满了露水,只走几步,鞋子就湿了。
离小河近了,听到了清脆的流水声,转个弯,看到了小河。远远望去,小河穿行于群山之间,山上的翠绿和天空的蔚蓝都倒映到水面上,如诗如画,近看,河水是暗红色的,多日的降雨让那条近干涸的小河胀得满满的,有了生机,那哗哗的流水声竟有了几分气势。看着看着,不禁想起儿时在湍流的河水中游泳的情景,那时真可谓勇敢呀,暴涨的洪水都没把我们吓倒,留在记忆中的是一大群小伙伴的欢声笑语。
一位打鱼的中年人刚刚从河里上来,手里拎着一个编织袋,半袋子的鱼,沉甸甸的,收获不小,“靠山吃山靠水吃水”,只要方法妥当,这山这水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。
可惜的是,只有那一个晚上和一个清晨,让我细心去体会了故乡的风景,静静的只是一个人在看,在想,在听,在回忆,在感受,其它的时候都忙着奔走于各各亲戚朋友家,然后就是酩酊大醉,走路腾云驾雾一般轻盈,第二日清醒后又接着醉下去,不想喝酒也不成,正是盛情难却呀。但是,尽管观察故乡风景的时间短暂,留下了印象却是自然而美好的,让我在回到厦门十余天后,再回想起来,仍可以体会到当时的心境,体会故乡的美。
评论